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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米高扬这是班门弄斧了,对于列宁的脾气托洛茨基更加的了解,否则,如果列宁真是如斯大林一样死要面子的人,老托才不会拿李森科作为突破口。

而正是因为托洛茨基知道列宁不是那样的人,相反列宁不至于像斯大林那么好大喜功,并且也非常清楚客观规律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基本规律,知道哪怕能在李森科的问题上糊弄一时,但却不可能永远糊弄下去。迟早有一天这个问题会被翻出来重新论道一遍,那时候他更加没面子。

所以,列宁虽然有些纠结和坐蜡,但很明显不会如斯大林一样做。不就是稍微有点没面子么,他能忍受!

于是乎邵武勉就悲剧了,被列宁是劈头盖脸地一通训斥:“邵武勉同志,你都说了些什么?科学问题是允许有质疑、有不同意见的,这是科学探索的必然过程。不管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合理的争论始终是有益的。作为我国著名的农业学家,瓦维洛夫教授在这个方面是建树颇多,如果没有发现问题,他怎么会给《真理报》投稿呢?”

“哪怕我们暂时不知道瓦维洛夫教授的意见是否正确,但是听一下总无妨吧?怎么能够上纲上线乱扣帽子?这是尊重知识和客观规律的行为吗?”

邵武勉瞪大了眼睛,来之前米高扬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列宁的质问了。

此时,托洛茨基心中却是暗自发笑,一切都跟他预料中相差无几。甚至比他预料中还要好得多。毕竟他没有想到邵武勉和斯大林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竟然没有通知列宁。这就给了他极大的发挥空间,操作得当的话,给斯大林弄一个灰头土脸也未可知。

当然,托洛茨基高兴归高兴,但没有任何得意的意思,因为此时在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在他意料之外的人——李晓峰。托洛茨基跟某人交手过这么些次。几乎就没有占过任何便宜,此时必须防着这小子作怪。

托洛茨基一直用余光观察着李晓峰的表情。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位似乎没有一点儿要为邵武勉解围的意思?如果之前托洛茨基没有被某人和斯大林联手整得下不来台,看到这一幕时,他真心会以为某人跟斯大林不是一伙的。

托洛茨基很清楚李晓峰跟斯大林现在就是一伙的。可是这个小子为什么装聋作哑只顾着看笑话呢?李森科事件可大可小,而他托洛茨基此时就是要往大了搞,斯大林如果下不来台,某人也不会好过,没道理这小子会缩卵阿?

托洛茨基被李晓峰不闻不问的态度搞糊涂了,那么李晓峰现在为什么这么淡定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是列宁的办公室,如果导师大人还不知道这个事儿,李晓峰于情于理都得挡在前头。不能让托洛茨基一棍子敲死斯大林。而现在情况显然不是这样的,列宁已经知道了,而且很显然导师大人已经有所决定了。这时候他干嘛要为斯大林挡枪子?

要知道李晓峰和斯大林之间并不是穿一条裤子,而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李晓峰不欠斯大林什么,没必要下死力气为那货挡灾,挡了那货也不会感激他。

这是李晓峰不出声的根本原因,其次一点的原因是,李晓峰觉得这个事情远没有托洛茨基想的那么大。不得不说,老托虽然猜透了列宁的心思。但他还没有搞懂导师大人真正的秉性。导师大人虽然不在乎那么一点儿面子问题,但也不会任由托洛茨基修理斯大林并抽他的脸。

列宁又不是傻逼,怎么会猜不透托洛茨基在李森科问题上突然发难的真实原因。只怕列宁心里跟明镜似的,在教训邵武勉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全盘的应对准备。这事儿的结果肯定不会让托洛茨基那么如意的!

事实跟李晓峰猜得相差无几,很快列宁话锋一转继续教训道:“关于瓦维洛夫教授的问题你处理的很欠妥,必须改正。但是让我很不满意的还仅限于此,作为《真理报》的主编,是谁赋予了你不请示中央就随便否决投稿的权力?尤其是这份稿件还是由托洛茨基同志亲自推荐的。托洛茨基同志推荐的稿件,哪怕你不喜欢也不认同,但你也必须要呈交给政治局审阅一下吧?而你是怎么做的,蛮不讲道理的一而再的否决,然后在托洛茨基同志要求亲自跟你商量这件事时,你竟然失踪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又为什么要走?难道政治局的同志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值得一提,我看你这是对政治局极大不满,这是准备公然造我们这些政治局委员的反了!”

邵武勉冷汗唰的就下来了,此时后知后觉的他才醒悟过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虽然刚才列宁一直提的是政治局,但是傻瓜都知道,导师大人是说他自己,是恨邵武勉瞒着他上下其手,这个性质就太恶劣了。

邵武勉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列宁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指办公室的大门,怒喝道:“你现在就出去反省,写一篇深刻的检讨,说一说,你为什么如此无视政治局的权威。把你当时的想法都说透彻,将问题都检讨清楚……什么时候检讨到位了,你什么时候重新恢复工作!”

似乎邵武勉被教训得很惨,但是旁边的李晓峰却在心里笑翻了,列宁的手腕还真是高明。重重训斥邵武勉看似是帮托洛茨基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托洛茨基想要教训的是邵武勉吗?从一开始老托的目标就是斯大林。就是想借题发挥。

而列宁却很高明的避重就轻,前面不痛不痒的在李森科和瓦维洛夫的问题上骂了邵武勉几句,然后却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直接就把这茬给忽略过去了。反而在一个次要的问题上大发雷霆,这一手实在是太高了!

甚至托洛茨基都目瞪口呆了,都有点不明白列宁是怎么将事情糊弄过去的。他真心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也是真心不服气阿!

“列宁同志,那李森科……”

托洛茨基才开了个头,列宁就给他打断了:“科学界的事情还是交给科学家去解决吧!真理是无法篡改的,一切都让事实说话吧!”

列宁的这个表态实际上就是判了李森科的死刑。也算是给了托洛茨基一个交代。不过托洛茨基却不满意,他就是憋着搞大这件事。然后一鼓作气打垮斯大林,只要斯大林垮了,他接班可以说是水到渠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列宁给糊弄过去。

托洛茨基立刻又道:“这不妥吧?我认为现在在我国的生产和生活当中存在着大量的打着科学的幌子招摇撞骗的伪科学骗子。这些骗子对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危害极大,我们有相当多的同志不管是出于个人修养不到位,还是企图借着这股歪风实现个人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断地推波助澜……这样的风潮必须杀一杀了,很有必要开展一项整治运动!”

列宁冷冷地看着托洛茨基,这副表情很冷淡,也很不高兴,所以在托洛茨基说完之后,导师大人只是淡淡地表示:“过于危言耸听了。我认为没有必要开展这样的运动!”

托洛茨基先是一愣,继而也有些恼火,不依不饶地说道:“列宁同志。您怎么能对这股歪风邪气置若罔闻呢?这……”

列宁又一次打断了他:“托洛茨基同志,你如果觉得有必要开展这种运动,那么可以在政治局全体会议或者中央委员会上提出来,如果同志们认同你的意见,那就开展,否则。就没有必要。这就是我的意见!”

托洛茨基顿时哑口无言了,因为不管是在政治局还是中央委员会都不可能在列宁反对的情况下通过他的提议。这一刻他才忽然想起布尔什维克现在是谁当家。哪怕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上面那唯一一个人点头,他的意见和想法就不可能贯彻。

说心里话,这让托洛茨基很恼火也很受打击。曾经跟列宁并驾齐驱的他如今已经只能屈居列宁之下了。这对于一向很骄傲的他来说,打击颇大。

托洛茨基带着不甘和不满走了,等他带上了房门,一直冷着脸的列宁才露出了真实的情绪。

“混帐!”

导师大人狠狠地拍了桌子,可见他对于这个结果也是不满意的。那列宁为什么也不满意呢?明明他不是粉碎了托洛茨基的“阴谋”么?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列宁就是认为这完全不值得高兴,他愤怒地骂道:“一个个都不省心,一个个都是混蛋!”

请注意,一个个这个词儿很重要,可见让他不满意的并不止是托洛茨基而已。恐怕还包括了被迫写检讨的邵武勉,以及隐藏在邵武勉背后的斯大林。

列宁对邵武勉的表现极端的不满意,他还在位置上,下面的人就敢不拿他当一回事,就开始正大光明的搞小集团小山头,这还了得?可想而知,一旦他真的退下来,岂不是只能自扫门前雪了?

没错,列宁确实很大度的准备交出最高权力,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准备被遗忘了。邵武勉今天的行为,让导师大人深深地感到了寒心以及扑面而来的危机感!

连邵武勉和斯大林这种自己人都是如此,那托洛茨基和列宁派之外的人会是什么德行?

反正导师大人根本是不敢往下想了,他担心自己朝这个方向深入的思考下去,会不会收回之前做出的退休决定,会不会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运动,将这一帮蠢蠢欲动的家伙全部清扫掉!

好在列宁还没有丧失理智,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这么搞是不行的,让一个人长久的把持最高权力,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权力核心得不到更新。不光是年青一代无法得到锻炼也没有出头之日那么简单。还会直接导致另一种形式的独裁出现,最后不可避免的将苏联带回俄国的老路,然后一场的新革命又会再一次让俄国陷入动荡,而下一次动荡,俄国还有那么好的运气赶上主要的敌人都陷入麻烦不可自拔吗?

列宁是不会赌运气的,所以哪怕他现在很震怒,但依然坚信一条。他必须退休,必须让权力顺利的完成交接。然后形成良性循环。所以他重新冷静了下来,并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审视今天发生的一切。

从另一个角度看,列宁也有些欣慰,虽然这种欣慰中饱含着苦涩。但他确实欣慰了。为什么欣慰?竟然是为斯大林欣慰!

要知道,从十月革命前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倒台开始,斯大林虽然成为了列宁的重要助手,但钢铁当时在党内的威信是远远无法跟托洛茨基相提并论的。不客气地说,那时候没有他在,钢铁会被托洛茨基轮得死去活来,甚至加上斯维尔德洛夫,这两人一块儿也不是托洛茨基的对手。

而仅仅十来年,斯大林竟然能让托洛茨基产生威胁感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斯大林跟托洛茨基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大缩短了!如果此时的斯大林还是1917年的那个斯大林。托洛茨基会用这种阴招吗?

很显然,斯大林成长了,作为一手将斯大林扶到党内核心机构的列宁而言。哪怕是很生气,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种学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就感了。而这种成就感极大的减轻了列宁的震怒,并让列宁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如果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能形成一个松散的联盟关系,是不是足以制衡托洛茨基,让托洛茨基不至于过于的独揽大权呢?

列宁在做出退休的决定之前,也有过这样的考虑。不过当时他认为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就算成长了,但是也不足以在1935年完全制衡托洛茨基。总体上他认为钢铁和小斯还差托洛茨基这么一点儿密柚app

而现在,列宁不这么认为了,仅仅是斯大林跟斯维尔德洛夫的小弟进行了一次合作,就让托洛茨基如临大敌,不得不用阴招了。这要是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真的能够在大方向上保持一致,托洛茨基估计睡觉都不踏实了吧?

想到托洛茨基可能出现的纠结表情,列宁不禁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对今天发生的事儿是酸甜苦辣各占一份儿。而就在此时,列宁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没走。

“安德烈,你怎么还在这里?”列宁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李晓峰自然知道导师大人为嘛不高兴,刚才列宁想了些什么,那真心是全都写在了脸上,他也是瞧得真真的。而一把手最忌讳被下面的人看透,换做是李晓峰自己估计也会恼火,甚至火冒三丈都有可能。导师大人仅仅是有点儿不高兴已经算是殊为不易了。

可是李晓峰觉得自己无辜阿,他是来向导师大人汇报和请示工作的,关于希特勒和纳粹的问题,您老人家还没给说法呢!再说,刚才您也没有让我出去,是您自己走神了,这能怪我吗?

好在列宁也很快反应过来了,似乎还真不是某人故意赖着不走,而且对于习惯于在重大事件发生之前必然请示的某人,列宁也完全没有道理不满意。看看邵武勉,如此大的事儿,就瞒着他,比较之下某人就招人喜欢多了。

所以列宁很快忘掉了那一点点不愉快,重新思考某人的那个问题该怎么解决。不过稍微一想,列宁就摇了摇头,有点难办了。今天这事儿一出,列宁派和托派的关系必然又要紧张一阵子,在这个时候讨论国家战略问题,容易引起误会和不必要的麻烦,弄不好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暂时保持对希特勒和纳粹党的跟踪观察,一定要搞清楚他们的本质,有了新的情况再通知我。至于德国*的问题,让共产国际出面警告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同志,让他们引起重视。”

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李晓峰也没有什么不满意,不过就在他准备告辞的时候,列宁忽然又叫住了他:“安德烈,最近一段时间,在军事问题上你不要逼得太紧,要给图哈切夫斯基同志留一定的余地,他毕竟是总参谋长!”

李晓峰撇撇嘴,心说:“这就是李森科事件的副作用了。”很显然,列宁还是希望托洛茨基过渡的,否则不会郑重的告诫他:“不要逼太狠。”,这其实就是给托洛茨基留面子。

而李晓峰真心不想留这个面子,所以他马上抱怨道:“不是我要有意针对图哈切夫斯基同志,而是他的建议和想法实在太不靠谱,不客气地说,他有些时候根本就是瞎胡闹。如果让红军按他那一套折腾,非出大问题不可!”

这话让列宁一愣,因为最近五年,红军的发展还是兴兴向荣的,从一只半业余的游击队开始向正规军进步,尤其是机械化方面,进步斐然,说实话列宁是比较满意的,可现在李晓峰却说图哈切夫斯基是瞎折腾?

顿时列宁不能坐视了,很严肃地问道:“你这该不是危言耸听吧?”(未完待续)

ps:鞠躬感谢随风的旅人同志和尤文图斯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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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皆是勇士,一般鸟兽是不惧的,倘若碰上毒物,却是不好对付。军医自然可以辨析良莠,但是人数有限,且也碍于没有武力身手,不便随行。所以,退而求其次,这才选了二十个经验老道的军中伙夫跟着。成日和各种食物原料打交道,嗅觉、味蕾,自然都比常人灵敏,且于军中多年,有那野外就地取材的经验,也能辨析草木性状。

倘若按照昭岚所猜,他们是以辛香之物留痕,借以辨识道路,返途自然可行,探路却是不能。那二十个伙夫随行在侧,起初探路时,不过是根据周围草木辨析环境。昼夜不分,星月难见,只能靠着草木虫蚁的喜恶温寒干湿等习性,借以辨识东南西北。鬼眉仗着自幼落在乔老鬼手里时得来的一些见识,再借这些人的各自所长,怎么也拼凑了几分经验,遂能避开误入诡谲腹地,择选道路前行。

一番周折,能够进出一趟实属不易,当然要留记号便于返程。只那硫磺、雄黄并香料等物,却是故意留给瀚宇追兵的,借以混淆视听。昭岚等人入了密林,在她故意撒了一包乱七八糟粉末的误导下,索味追踪。这一追,却被对方指向了虫蛇出没的毒瘴之地。

鬼眉等人藏匿行踪而走,不便取用灯火,昭岚一行却是无忌。斩风看着微光中雾气颜色有变,不似初入密林时所见的普通暮霭地气,而是由米汤般的混沌白色渐渐变得泛黄泛绿,鼻间还隐隐飘过似有似无的腥臭之气,不由蹙眉对昭岚道:“主子,瞧着情形不对,不能再往前了。”

昭岚渐觉脚下土地越行越发软黏湿滑,也已生疑,闻得此言,凑着火光往旁侧瞧了瞧,果然见着老树的枝叶上有许多奇形怪状,不曾见过的虫卵抱团而居,叫人一阵恶心。心道,前头必是不知凶险几何的毒瘴诡地,众人虽服了百消丹,但也不能当作百毒不清,贸然往那险境里闯。想着鬼眉烧了自家粮草,叫她逃脱难免不甘,此刻似又被她耍了,再添恼羞。无奈追踪不得,只好沉着脸与众人折返。思量着,山下那磁石陷阱困了她的兵马,自己实在不该心慈手软叫部下留情,来日定要给些颜色叫这死丫头好看!

暗骂连连地离了毒瘴边沿,兜兜转转地走了一段,突然隐隐听见打斗喊杀之声,却又不似战场上传来的,倒像隔了草木丛障,自林子的另一处传来。

“怎么回事?”

斩风等人也听见了异响,又闻刀剑铿锵之声,不由疑惑:“听着不像遇见了鸟兽,难道又有人闯进了林子,狭路相逢?不对啊,主子不曾下令,谁会后头跟了进来?”

昭岚眉头一蹙,朝截云道:“你带些人过去看看,若是那丫头遇上了麻烦,且先解了她的困。我的帐,来日再同她算!”

断流闻言不甚甘愿,嘟囔道:“两军对阵,她又这般使坏,主子何必还去管她好歹,我们还正愁不曾要她好看呢。”

昭岚眼眸一转,喜怒不明道:“所以朕才不愿意亲自前去啊?”又道,“方才若是抓住了她,朕也是要放了她回去的。对方没了主帅,自然对我等有利,但是,朕在她跟前丢的颜面,找谁讨要回来?!”

截云赶紧拽拽断流的衣襟,示意他不必多嘴,赶紧点了人欲要朝声源之地而去。

昭岚转身走了两步,又道:“斩风,你也跟去瞧瞧,莫要叫那丫头缺了胳膊,少了腿的。省得明日我同她阵前对决,再说我胜之不武,欺负她的。”又对断流道,“你既不乐意,便省了这一趟差,护送朕回营。”

斩风眸中流过一丝玩味笑意,领命去追截云等人。

寻声而至,估计已距清风崖不远,却见前方密林中有微弱火光。赶过去一看,果见鬼眉并非在同鸟兽相搏,而是和三四十个黑衣人正含羞草实验研所入口免费网站被两三百个熙阳兵丁逼仄在局促之地大肆围剿。而那伙围杀之人,虽是甲衣打扮,身手却并非普通兵丁可比,刀光剑影,翻飞腾挪,只将鬼眉一众当作了笼中困兽,手起刀落间招招皆是杀着,誓要非取对方性命不可。

斩风等人仔细一打量,辨识出打杀鬼眉的那伙人,的确绝非自家人马改扮追拿而至,料到必是熙阳那边的军中奸细,借了两军交战之际,尾随大军而行,然后自清风崖下摸上虎须山,在此埋伏截杀鬼眉。大约因着密林诡谲艰险,原先指望鬼眉等人有去无回,或是陷落瀚宇军营不归,此刻见其安然而返,才自己动了手。总之,目的就是要乘着天赐良机,神鬼不知地致鬼眉于死地,至于缘由,大约离不了熙阳国里的内乱纠葛。

鬼眉的几重身份,作为昭岚的心腹近卫,斩风等人自是心里有数,见得此情此景,不由眸光暗沉。

哼!主子可是最恨背信弃义之人。且不说君臣忠孝之事,只说熙阳旧主乃是昏君,因为不甘新帝取而代之,便行此大逆之举,实在有违天道。再说两军对阵之际,堂堂男儿,不思保家卫国,却于暗处伏杀自家主帅,仅凭这一条,那伙人便是该死至极!当年虬枝岭上,因为小人背弃而导致的满目惨烈,不独是主子心里难以消弭的伤口,也是他们以及许多人永不能释怀的痛。

和截云一起向下打了个眼色,一众人便朝那伙暗黑之手直扑而去。

忽然多了一群帮手,鬼眉只微微眄视一眼,便坦然受之。论公,斩风等人来自敌营,然,相比之下,此处伏杀之人却是祸患更甚;论私,昭岚公子和他那瀚皇主子毕竟欠着自己人情,此刻他们的属下肯于出手相助,她身为债主,这番好意不要白不要。至少,她不必倾囊而出,恐怕心智迷失反而祸及身旁那几十个坚持不弃之人。

斩风等人本是昭岚近卫,武艺非是泛泛可比,一旦出手,与那群魑魅小人立时高下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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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丘处机衣衫虽脏,气度犹存,他长声大笑,对马钰说道:“有劳师兄在此守候了,小弟此次闭关,武功大有进境,想来日后定然能让我全真教,威名更上一层楼!”

马钰摇头苦笑,正要说话,却被丘处机打断,他说道:“师兄,你若是又要说什么修道之人不宜争强好胜这些话的话,那就不用多废唇舌了,被师兄您教训了这么多遍,小弟都没能改掉,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马钰虽然被丘处机抢白,但他脾气温和,却也不气恼在晚辈面前失了面子,微笑道:“也罢,那师兄就不多嘴了,既然师弟你已经出关,为兄也就不打扰你们师徒叙事了,你若有闲暇,不妨来为兄处好好聊聊,为兄之前一番大漠之行,可是见到了你念念不忘的那位郭姓少年呢。”

“哦?那小弟待会儿可要好好唠叨师兄了……”丘处机果然眉眼大亮,转头看着苏易,眼中燃起了熊熊的争胜之火!

见丘处机如此这般,马钰唯有连连苦笑,无奈的离去了。

待马钰离开后,苏易笑呵呵的打起了恭维:“恭喜师傅武艺大进,日后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不在话下啊!”

丘处机自然听出了苏易的玩笑之意,他笑道:“这都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屁话……不过还要多谢康儿你之前的无心之言啊!如今为师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若是再遇到之前那位铁尸,为师却有十分把握,百招之内可以将之生擒了。”

丘处机叹道:“这铁尸梅超风,虽然内功修为不如为师,但招式精妙,远在为师之上,若非其眼睛有疾,为师之前恐怕还真敌不过她,但现在不同了,如今为师对剑道至理颇有感悟,剑法大进,即便那铁尸招式如何精妙,我也自信绝不会在招式上逊色于她了。”

说完,他看着苏易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亲近。

苏易表面仍是嘻嘻笑着,心里却突然有了个念头,梅超风所用的武功皆是出自《九阴真经》,而如今这半部真经可是正在自己怀里呢!

如今看来丘处机虽然脾气太过火爆,但为人却是极其方正的,从之前面对梅超风,不愿占其便宜就可以看出,这家伙也可以算是个君子,自己怀揣绝世武功却不敢修炼,生怕变成了梅超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么是不是可以让丘处机来教自己呢?

反正也不怕丘老道把这些武功学了去,倒不如说他武功越高,自己的靠山也就越牢靠,只要小心别让他发现这是《九阴真经》不就ok了?

正心里转着小念头,丘处机发话了,他看着苏易和尹志平说道:“看来你们两人相处的很是和睦嘛,为师与其他几位师兄弟不同,所收徒儿只有你们二人,你们相处和谐,我也就放心了。”

成人短视频app下载尹志平笑道:“杨师弟虽然出身富贵,但为人却没有骄躁之气,我们二人关系甚好,倒是让师傅担心了……”

丘处机高兴道:“这样就好,为师之前突破在即,没有来得及安排,生怕你们二人和不来呢,如今我看康儿武艺大进,定然是志平你悉心教导之功,看来你虽然是我的弟子,脾气秉性却和我那位师兄更为相像,对同门没有嫉妒打压之意,为师很是欣慰啊!”

尹志平连连谦虚,“师傅您太过奖了,纯粹是杨师弟习武勤奋之功,您不知道,杨师弟如今可是咱们全真教最勤奋的弟子了,每天天不亮就出去练功,天黑了才回来,好多人对杨师弟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杨师弟的勤奋,就连弟子都惊叹不已啊!”

“哦?康儿你竟能如此勤奋?”丘处机看着苏易的眼神大是惊奇,显然不相信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竟然能这么快就适应全真教的艰苦生活,甚至还能有如苦行僧般勤奋练功……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尹志平的秉性,心知他绝不会说谎,顿时对苏易刮目相看。

“弟子怎能让师傅失望呢?哦对了,说起练功……弟子方才已经向马师伯禀明了……”苏易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众人一起练功能够互相印证,但弟子更喜欢单独一人在湖边练剑,方才马师伯已经同意弟子搬出全真教在山腰处居住了,但弟子觉得还是跟师傅说一声比较好。”

丘处机摆手道:“既然师兄同意了,为师自然也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切记不可随便下山即可,否则门规森严,便是为师也不好护你!”

苏易道:“弟子近日勤劳练剑,哪有空闲去山下游玩……师傅您多虑了,而且弟子之前还积攒了不少的武学问题,有一部分却是连尹师兄都无法解答,说不得待会儿还得麻烦师傅呢!”

“哈哈哈~~~”丘处机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们肯用心练功,莫说些许疑问,便是你们想要天材地宝,只要为师能弄到,也绝对会给你们弄来。”

“哪儿敢劳师傅您大驾,该是徒儿孝敬师傅才是……”苏易也不多说,当下便将自己这月余的不解向丘处机请教起来。

一时间两人相谈甚欢,二旁边尹志平却是已经一脸的我惊呆了的表情,心道师伯方才同意你搬出去了吗?同意了吗?他不是说让你问师傅的意见吗?怎么到你嘴里,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看来这位杨师弟脸皮可真够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都不用打草稿!

不过尹志平自然不是多嘴之人,苏易能够搬出去,他也是能得到不少好处的,别的不说,起码不会每天被惊醒了,尽管苏易已经尽量的轻手轻脚,可惜现在的尹志平内功修为远在苏易之上,如何察觉不到他的动静。

一个月下来,尹志平同学早已经是心力憔悴了,无量天尊,不是贫道欺瞒师父不报,实在是弟子我……弟子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天都在我睡的正香的时候回来休息,在我睡的最香的时候起床离开,偏偏我还每次都能发现,一天惊醒两次,弟子我可是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了,再这样下去,就是铁人也要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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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出现的,是一个最普通的游牧兽人部落营地。⊙,兽人信仰战神,也相当好战,经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会诱发一场部落之间的战争,这些战争往往不会过于激化,无法动摇一个部落的根本,但是其中有一种战争例外,就是争夺草场的战争。如果两个部落之间因为争夺对方赖以生存的草场而开战,那往往就会以一方被彻底吞并告终,不愿归附于胜者的失败者多数就会转变为游牧部落,只能在劣等草场上放牧,有时无意中侵犯了其他固定部落的利益,还会遭到驱逐甚至攻击,这些失去了领地的兽人部落残余的结局,往往因为是人数越来越少,最终只能融入某个固定部落里成为对方的一部分,只有极少数残存人数较多的游牧部落抢夺了其他小部落的草场,重新转变为固定部落发展壮大起来。

眼前的游牧部落就是一个典型,他们的帐篷虽然称为大型帐篷,但那只是相对于单人营帐来说的,一个帐篷里最多供一两人起居生活,和固定部落那种巨大的可以同时容纳十多人甚至数十人同时在里面起居工作的巨型营帐完全无法相比。从营帐的数量来看,这群人里男女老幼全部算上,最多也就是二十人左右,牲畜也并不多,基本没有大型牲畜,全部是小型的草原羊,只有六十多只,这种规模,即使在游牧兽人部落里也算是最小型的了。

游牧部落的扎营方式也和固定部落不同,他们的帐篷间隔非常紧密的围成一圈,羊群都在帐篷内侧豢养,外侧用看上去非常陈旧显然经过多次使用的栅栏围起来,以防止野兽袭击羊群。这种扎营方法,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牲畜安全的基础上,也方便第二年春天部落迁徙时移动营地,算是草原上的一种典型方法了。

但是现在。营地那边非常混乱。栅栏墙一圈火焰已经燃起,这是每个部落扎营时都会布置下的防御措施,就为了防止兽群围攻而设计的。当冒险团看到这个营地的时候,火焰墙内侧的木栅栏已经有两处被破坏了,防御圈露出了一个缺口,缺口内侧被兽人们用几辆马车堵住,防止外面的野兽越过火焰扑进营地。在火焰外面,千多只矮小狰狞的断尾犬嘴里流着口水,喉咙里发出让人焦躁的刺耳吠叫,围着营地不断打转。

断尾犬是一种相当丑陋的魔兽。外表看起来灰扑扑的沾满了污泥,嘴唇向外翻着,露出两排向外凸起的尖锐牙齿,尾巴只有光秃秃的一小截,看起来像是被砍断了一样,这也是断尾犬这个名字的由来。这种魔兽没有任何特殊技能,只是**速度力量和强度经过魔能强化,所以才被称为魔兽,不过它们一旦集结成巨型兽群之后就会变得异常凶悍勇猛。眼前这一千多只断尾犬,恐怕连一些上百只的中型狼群都不愿意和它们正面冲突。

“等等,马车?”五个冒险者已经从魔动机车上下来,隔着上百米远远观察的凯瑟琳突然愣了愣。发现了被自己忽略掉的一个关键:“我怎么不记得游牧兽人会用马车来运输东西?”

“也许,那是牛车?”芙蕾雅也想不出原因,开始胡乱猜测。

“牛车他们也不用。”凯瑟琳白了她一眼:“而且他们看起来根本没有牛。”

“那……是羊车?”丽娜调侃道:“他们没有牛,羊总有吧。”

“别捣乱。”凯瑟琳顺手敲敲丽娜的头。脸色变得严肃:“看来没有什么其他危险,咱们可以上去帮他们一下了。虽然这些断尾犬拼了命也无法对咱们造成伤害,但是对里面那些普通兽人就不一样了。所以还是尽快结束战斗吧。”

“我来吧。”薇薇安从背后取下法杖,拄着法杖站在潘尼斯和凯瑟琳身后说道:“这种大群的弱小魔兽,我的魔法应对起来最方便。”

“你……”凯瑟琳略一犹豫,摇头道:“要不然你还是再休息一阵,让芙蕾雅动手吧。”

“她?她一动手,营地都要被轰翻了。”薇薇安说道:“大姐,我又不是真的马上就要死了,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只要我不发作的时候,全力战斗都不会有任何影响的。而且这一路上你们已经让我休息的足够了,我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你想想吧,咱们这次去探索研究中心,可不一定会一切顺利,地精也有不少古怪的东西,别忘了之前咱们在无罪之城下水道里的遭遇。到时候万一遇到了危险,我还不是一样要参战?别犹豫啦,我都可以平静的面对了,你就也别把我当成病人一样照顾着了。”

“好吧,你说的对,是我想的太多了。”凯瑟琳苦笑着点头道:“那前面这些魔兽就交给你好了,把它们驱赶走就可以,不用杀太多,毕竟咱们只是为了救人,又不是为了屠杀,别太过破坏草原上的原本的环境了。”

“明白。”薇薇安恩了一声,上前几步刚想施法,远处兽群的吠叫声突然加大,可以远远的看到,几只成功突入营地里的断尾犬,突然惨叫着从马车背后飞了出来,看它们身上虽然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多处骨头都被砸的粉碎,摔到地面上以后再也无法站起。

“咦?”潘尼斯神色一动,奇怪的说道:“断尾犬虽然实力不强,但是能这么轻松的就把五六只同时从营地里打飞出来,而且还打的那么惨,这可不是游牧部落普通兽人能做到的。看来这个游牧部落里还真是藏着点秘密呢。”

“看吧,就像我说的。”丽娜立刻说道:“说不定真是某个退休的冒险者或者佣兵,哦,不对,芙蕾雅说信号军队用的,那就是退休的士兵或者军官,年纪大了以后隐居在这里呢。”

凯瑟琳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到了现在,她也只能承认,丽娜的猜想很可能接近真相。

“我可不那么认为,如果真有这样的隐居者存在,这个部落也就不会变的像现在这么惨了。”薇薇安反驳了一句,摇头道:“到底怎么回事,等驱散了兽群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薇薇安模式,火。”薇薇安高举着法杖,默默地准备了一阵,突然杖首遥指着兽群,吐出了一句极为简单的咏唱。咏唱过后,一道复杂的法阵在空中凭空出现,虽然由于傍晚的夕阳导致法阵并不明显,但依然可以看到法阵轮廓覆盖了足有数十米的空间。法阵出现之后就开始闪光,每一次闪光,都有几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从法阵中射出,远远落入兽群的范围里。

在毁灭系的元素法术里,薇薇安格外偏好火属性魔法,可惜晋升传奇之后第一个任务就潜入了深海,完全没条件使用,好在这次终于摆脱了环境的困扰,可以尽情的施放火焰了。眼前这个魔法,虽然看上去与高阶法师的流星火雨非常接近,但对于魔法比较了解的潘尼斯和芙蕾雅可以看出,这根本不是流星火雨,而是由最基础的火焰箭修改后演变而成的,无论从消耗上还是从施法时间上都比流星火雨小得多,当然,威力上也小得多,毕竟落下来的火焰只是单纯的燃烧,没有流星火雨具备的爆炸效果,也没有流星火雨那么广的范围。

但是,这种可控方向的单纯火焰在现在的情况里却可以收到奇效,魔兽原本对于火焰就有一种天生的畏惧,而且这些魔兽的毛皮又非常容易引燃,往往一团火焰落下,就有一片浑身冒火的断尾犬惨叫着到处乱窜,然后引燃了更多同类,仅靠一个法术,就在魔兽群里制造了相当大的混乱,也使上百只断尾犬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断尾犬很聪明,很快发现了攻击者,立刻分出一部分朝冒险团的位置冲了过来,但刚冲几步,就被从天而降的密集火焰烧的四散奔逃,没有一只可以接近冒险团周围百米。于是,在天空中法阵肆意喷吐的火焰之下,兽群就像一群暴露在视野里的靶子,只能不断接受火焰的洗礼,再苦苦支撑了几分钟之后,惨重的伤亡终于超出了兽群承受的极限,断尾犬们惨叫着一哄而散,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逃去。

薇薇安也没有追击,散去空中凝结的法阵,又挥了挥法杖,一片水雾从天而降,浇熄了被火焰点燃的青草。还好现在是在初秋,野草依然保持着绿色,内部充满了水分,凭空而来的火焰并没有造成太大范围的燃烧,如果时间换到深秋或者冬季的话,恐怕这个魔法就会造成一场小范围的火灾了。

熄灭了存留的火焰,av免费视频网站薇薇安拍拍手,轻松地说道:“大姐你看,这种程度的战斗完全不会对我造成很大负担,你真的不用太过担心。”

“就算这样,小心点也是好的,之后你也注意点,尽量不要全力战斗。”凯瑟琳说道:“既然事情解决了,咱们过去借宿?”

“当然过去。”潘尼斯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处的营地:“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个营地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了,很可惜,丽娜你猜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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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无意中解了禁咒,你便以为我是故人,所以为了恢复法力,重归天庭,有心来求这一句原谅之语,才一路缠着我不放的?”

“嗯。”隗点点头,复又摇头道,丝瓜视频.污视频app在线下载安卓“也不全是。当年虽是无心害人,到底也是惹出了一些是非,牵累了一些人。求得他们原谅,能够助我重新归位,但,实也是我的真心如此。我想,天帝让我受罚的本意,大约也是为的他们。唉,可惜我现在也分不清谁是谁,也不知道他们都流落何处了。”

姜桐转了转眼珠,又问道:“你说的故人,原来都是些什么人?你又究竟犯了什么错才被罚下来的?”

隗眼眸一亮,当即讲起了故事:“他们啊,可都厉害着呢!再要说起当年之事,也是离奇——”

可惜,话刚起了个头,就听虚空中传来了一声喝止:“灶神!你的话太多了!”

隗一怔,然后回应道:“是哪一位上尊?小神无心,并非有意泄露天机,还望恕罪!”

见他及时停止了话题,并且认错态度较好,那声音缓和了语气,道:“罢了,尚未造成关碍,暂不追究于你了。知你刑罚已满,重获真身,我是前来接引你归位的。”

闻言,隗当即一喜,看看姜桐又有些为难道:“可是,天帝有旨,说是让小神求得他们谅解,方可重返天界。如今,如今,小神虽也求得了部分故人的原谅之语,却还不曾弄清楚余者身在何处,这,这——”

“我看你还是走吧!”未待那人再出声,姜桐先就打断了隗,“你既有此真心,何必还要在意形式?而且,假如本公子果然是你所说的故人之一,你就更加无需执着于此了。旧时记忆半点也无,往事便如朝露、云烟,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且根本就当没有这回事的吧。”既然打探不出秘闻,还是赶紧打发了他为好。明明对着的是一张美女面孔,一开口却是个男子声音,实在让人别扭。若是让他继续缠着自己,一路跟着去找什么故人,非被弄得心神错乱不可。

隗抿唇想想,追问道:“若你果是当年受累之人,真个就不计较了?”

姜桐大方地挥挥手道:“来日可追,既往不咎!再者,你不是说,你是一时失察,被奸人乘隙才惹下了是非吗?既是无心之过,罪魁祸首又另有其人,做什么还要同你为难?你且放心回去吧!若是当真不好意思,归了神位后,日后多多照拂本公子就是了。”

又再挣扎了一会儿,隗终于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眼下这样,我便是有心弥补,也实在做不了什么有益之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嗯,走吧,走吧!我知道灶神的差事,你只管为本公子多说些好话,让本公子一世丰衣足食,太平无忧就是了!”

随后,平地一道冲天瑞气,落难灶神终于升天而去,引得众人惊叹连连。

红门小子看着早没了人影的虚空,咂舌道:“真是灶神啊?!”又问姜桐道,“公子,你怎么就这样让他走了呢?留个神仙在身边,岂非大善?”

姜桐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指望留着他就能占便宜了?不能回归本位,神仙还是神仙吗?”

小子闻言恍悟:“哦,倒也是。还是公子想得周全!”

这边一惊一乍地遇上个男女莫辩的美貌神仙,而在别处的其他人,也是各有经历。

先说东向而出的蓝翎一众。经过轮回走廊后,原地休息片刻便又继续往前,行不多时,也到了一座殿阁的重檐之下,恰是东配殿。

这东配殿里的景象不比西配殿,没有眼珠会转的灯奴,也没有棺椁陪葬,空阔一片,几乎什么物什也没有。但是,推开门扇的刹那,却是满目华光异彩。放眼一看,竟是顶、壁之上镶了无数珠宝,成就了天地星辰,令得寰宇自成。景致奇幻,引人入胜,却又不见明显威胁,众人便欲坦然而入。正待跨槛迈步,却被蓝翎和居原同时拦住。

“怎么了?”断流不解道。

“此间并不寻常。”蓝翎指指槛内近处的日晷,问居原道,“我知道,此处这般设计,必是布了阵法。那日月星辰的事情,我尚了解一些,只是奇怪,为何入门处摆了这东西?你可看出什么古怪没有?”

“我也是本能直觉不妥,还未曾来得及细察。”居原应了一声,朝门内的殿顶、地面环顾了一圈,然后看着日晷斟酌道,“天地相去,八万四千里,人之心肾相去,八寸四分,人体金木水火土,上应五天星元,又有二十四星对应天下山川地理,星有美恶,地有吉凶……这日晷比寻常之物多绘了一副人形为背景,大约暗指此地同时事关人体与时辰。唔,人有五脏六腑,时有子丑寅卯……六腑,六府,我明白了!这是门前布了机关暗器,若是按照子午、丑未、寅申、卯酉、辰戌、己亥之线落足,应当可以避开。”

又指着殿顶所呈的日月星空图案道,“若是依据九野分布区别东西方向,再以星辰相距远近堪测此图所指春夏秋冬,便可推出日月行止轨迹和长短,然后再将各个时辰在地上的投影位置拟定准确了,以六府之意定下行走路线,便可避免触动机关。”

蓝翎点头道:“嗯,言之有理。”然后便和居原等人在殿前的地上推算演练,得出结果后,对众人道,“待会儿行走时,就照居侍卫的意思,各自留心脚下方位吧。”遂与居原领着众人入了东配殿。

初时,大家按照居原所说,依序落脚,先后按照子午等日月投影方位往前行进,果然无恙。只,行至半途,那过于光洁的地面令得有人脚下打滑,踉跄之下踏错了砖块,顿时,便闻一阵机括转动之声,那日晷突然骨碌碌自行滚动,挪移了位置。同时,中心弹出一柄伞状窝弩,四周显出齿牙豁口,隐隐现出寒光锐器,竟是不辨方向地胡乱激射起暗器来。众人当即弹跳翻跃,或避或击地一阵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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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独孤求败终于入土为安,几日后,苏易的右臂也彻底的痊愈,他终于有了空闲去钻研怀中藏匿已久的独孤九剑。

吃过了午饭,神雕又扑扇扑扇翅膀,跑出了深谷,它这段时间一直如此,而且每次回来,总会给苏易带回一些蛇胆之类的好东西,而菩斯曲蛇可能因为甚是罕见的原因,只带回来过区区三次,且每次都只有数枚……

饶是如此,苏易的也是内力大增,《九阳真经》第三卷也飞快的入了门,这都是托了神雕之福。

如今神雕又离开了深谷,只剩苏易一人,自然是钻研独孤九剑的好机会!

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苏易取出了怀中的独孤九剑秘籍。

轻轻打开书页,一行小字映入了眼帘。

“独孤九剑,攻敌必救,伤敌必守,以心为剑,是为无招之剑!”

苏易砸吧砸吧嘴,继续看了下去,之后便是总诀的口诀。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共三千余字的总决,占了几十页的篇幅,苏易一口气将其读完,随后深深的叹息了起来。

这篇总诀式乍一看去感觉极为晦涩难明,读的是云里雾里,可细细一品味,每一句却又都蕴含剑道至理,再往细想,却又什么都无法领悟。

苏易心知这是自己剑道修为不足的原因,也不着急,只是心中默记,将这三千余字尽数背全。

而后,才翻开了后面的内容。

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以及总诀式!

总共九式剑诀,每一式都有详尽的讲解说明,尤其是总诀式,更是有着多达三百六十种变化,端的是威力绝伦。

【获得《独孤九剑》,目前气运掠夺度39%。】

看来要看完全部的内容才能获得气运掠夺度啊!苏易心里嘀咕着,又涨了一个姿势。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九阳真经》有着百分之十的气运,而独孤九剑却只有百分之四了,看完了独孤九剑秘籍的内容,苏易只觉得心中无数想法纷然杂乱,这本秘籍竟然将他在全真教学习的那些剑术理论悉数推翻,可是细细一想,两者好似又皆有道理。

他收敛心神,静静领悟这本剑术中的精髓,越是参悟越是觉得惊骇。

独孤九剑果然博大精深,虽然只是薄薄一本秘籍,但苏易已经可以肯定,倘若自己能够将之融会贯通,那么破尽天下武学,绝对不是说笑!

躲在角落,苏易静静的闭目而坐,面目严肃,慢慢思索着独孤九剑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

突然,他抓剑而起,身形一闪掠到了深谷中央,练起了魅影剑法来!

自从入的深谷,苏易一直忙于其他事物,魅影剑法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了,但他之前早已经将这部剑法练过无数遍,自然不会有生疏之感!

惊魂未定!敛影逃形!形影不离!暗香疏影!杯弓蛇影!魅影幢幢!鬼步斩影!

一招一式,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这是他早已烂熟于心的剑法,熟练度甚至还要在全真剑法之上,每一招每一式的变化他都了然于心。

而这次用出这路剑法,苏易的剑风却突然大变,本来鬼影森森的剑法,此刻用来,却是正气凌然,招式的姿态也都是完全变了形状,本该上撩的一剑,他却偏偏朝下斩去,本该轻灵的剑招,他却使的无比厚重,仿佛手持的不是青冥剑,而是玄铁重剑一般!

本来就已经经过千锤百炼的剑法被苏易随心所以的改的乱七八糟,偏偏威力却是丝毫不降,甚至还更显凌厉!

而且魅影剑法的一招一式之间,还不时夹杂着全真剑法的影子,魅影、全真、全真、魅影……到最后,到底耍的是魅影剑法还是全真剑法,却是连苏易自己都不清楚了。

脑海中一片空白,苏易信手挥舞着手中长剑,一连耍了半个时辰,他才终于收招而立。

又是长久的沉思……

终于,苏易长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我一直以为魅影剑法已经是当世一流的剑法,即便比之独孤九剑,也仅是稍逊一筹而已,哪料得这独孤九剑竟然如此博大精深,恐怕单只这一套剑法,便足可比拟《九阴真经》全本了,独孤求败果然神人啊!”

说着,苏十大免费无限观看黄片软件app易嘴角露出了笑容,他如今《九阳真经》第二卷刚刚大成,体内真气已经可以自发运转,倒是不需要再像以前那般辛苦的每天打坐苦修了,正好有了足够的时间来钻研这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无招无式,讲究的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有攻无守,招招攻敌必救之处,苏易此刻已经断定,此世前五百年,后五百年,能够与这套剑法比拟者,也就唯一的一套太极剑法而已。

而且太极剑法讲究的是有守无攻,倒是恰好与独孤九剑走了相反的路子,但两套居于同一层次的剑法,无论是哪一套,都是重意不重式。

想起张三丰教导小张同学时的谆谆教导,让其忘尽所有剑招……苏易心道他和小张同志练得都是《九阳真经》,而独孤九剑又和太极剑法有共同之处,他默默决定向张无忌同志看齐,试着将自己所学的所有剑法尽数忘记试一试。

就这样,苏易在这深谷之中幽居了下来,他如今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绝世武功,再去寻找的话,恐怕便有贪多嚼不烂的嫌疑,而且如今又得到了独孤九剑的气运,距离成为世界主角已经不远,倒是不必着急了。

左右没有什么急事,苏易便老老实实和神雕作伴。

神雕多年来一直独居深谷,如今突然多了个伙伴和它**,而且这人实力不弱,正好能和自己打得痛快,自然是欣喜不已,每天都会缠着苏易切磋对战,而苏易也都会欣然同意。

………………

从定居深谷那天起,苏易便将全部的重心放在了剑上,每天上午他都会以左手用玄铁重剑,和神雕作战,而下午,则右手持青冥剑,在深谷之中独自练剑。

苏易自有野心,倘若他的左手能够将玄铁重剑使到和自己儿子杨过一样的境界,到时候岂不是可以作为自己的秘密杀招存在?

这年头,谁还不偷偷留一手?欧阳锋藏着灵蛇拳法,洪七公掖着降龙十八掌,苏易觉得自己太老实,很容易在这些绝世高手面前吃亏,果然还是也藏一手比较好!

而且倘若到时候再从周伯通处学会左右互搏?

想着自己日后左手玄铁剑法,右手独孤九剑,一厚朴一轻灵,相辅相成之下,到时候莫说五绝,相信便是王重阳复生,恐怕也难敌他双剑之威!

可惜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相比起玄铁重剑的飞速进境,独孤九剑的修炼却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了。

苏易每日里下午独自练剑,所求者乃是将自己一身所学剑术悉数忘却,可他早已经将以前的习惯刻到了骨子里,总是不知不觉间回到以前练剑的轨道。

虽然经过独孤九剑的熏陶,他的眼光大进,各种剑法使来都已经是威力大进,且招式之间被他改的面目全非,他现在若是用出全真剑法对敌,便是马钰亲至,相信也未必能认得出这套剑法的来路,恐怕唯有同样对无招胜有招有所感悟的丘处机,方才能够看出些许端倪。

……………………

“师父啊,现在徒弟我呀,可是在无招胜有招的道路上走到了你的前面去啦!”

望着眼前的皑皑落雪,苏易呼出一口白气,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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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实验室的路上,我接到了京都总局的宋副司长电话,他告诉我,说总局这儿收到了投诉,说我们特勤一组造成了省局一名新入职的工作人员死亡,而给出的解释却十分牵强,根据后来当地部门勘察的证据表明,我大部分的讲述都没有实物得到验证,他们怀疑我在这里面有一些事情进行了隐瞒,而且还说不管怎么样,中央工作组对那名人员的死,解释过于牵强,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虽说总局跟各大区、各省局都是属于垂直的管理模式,但是中央有中央的立场,地方有地方的诉求,要想做到上下一团和气,那是不可能的,尽管我们身负中央工作组的名分,但是倘若做不出成绩,而又被人抓到阵脚的话,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好过的。

当初我们在南方省,即便是有着当地部门的全力配合,但是一个多月毫无进展,上面也曾经想着将我们给抽调回去。

总之,朝堂之上风波诡谲,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手抓住阵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尽管像我们这样奋斗在第一线的家伙好算是比较安全一些,但是难保不会出现岔子,因为事涉胖妞,此刻的我再也没有出发之前敷衍了事的心态,一定能够要追查下去,于是赶紧将此事跟宋副司长解释清楚,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宋副司长沉默了良久,这才对我说道:“志程,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压下去,不过你一定要弄个结果出来,不然……”

我听宋副司长说得严肃,不由得皱眉问道:“宋头儿,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咋怪怪的?”

宋副司长是跟着总局王红旗这帮元老混出来的务实性官员,跟我也打了多年交道,我与他之间彼此熟悉,知己知彼,也十分亲热,毕竟不是死气沉沉的中央机关,所以我们平日里更多的还是沿用江湖之上的亲近称呼,这一点从我总是叫他“宋头儿”就能够看得出来,不过他今天这般犹豫一下,我便感觉到一些不好的苗头来。

果然,我这么一问,他也不瞒我,而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志程,自建立特勤小组以来,你一直都是我管辖范围之内的第一大将,我们彼此熟悉,所有有些事情我也不会瞒你,最近总局政治处向常委会上出示了一份调研报告,是关于你的事情,政治处觉得你虽然屡建奇功,但是办事的风格太过于粗暴,而且任人唯亲,特别是你上次在金陵和十堰办的那件案子,一个活口都不留,太过于暴戾,所以……”

宋副司长突然打住了话头,不再多说,而我则陷入了沉默,的确,上次我被程杨绑架了之后,因为心中憋着太多的火,而且还陷入了利苍的算计之中,使得在场的五十多人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这事儿无论是搁在谁身上,都会被人怀疑是否魔性过重。

我听到宋副司长欲言又止,苦笑着说道:“宋头儿,话一次性说完吧,你放心,我不会消极怠工的。”

宋副司长“嗯”了一声,接着又讲道:“除了这些之外,另外还有人指出,你身上所修行的功法,除了正统的茅山道法之外,似乎还有一些隐秘的魔功。你知道的,尽管我们部门现在是处于一个兼容并蓄的开放态度,但毕竟主流的思想还是被那些名门正派的思想所左右,所以有人提出你之所以如此凶戾,都是因为修习魔功所致,一直有人想将你给调出一线去,所以你需要格外的小心才是。”

我不由得苦笑,说得,把我撤回去,政治处那帮耍嘴皮子、鼓捣心机的家伙就能够顶上来,干些实事上么?

宋副司长也在电话那头苦笑着说道:“志程,你晓得的,国情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对于这样一个特殊的部门,没有监管终究还是不行的。你的成绩,不但是我,上面的大佬其实都看在眼中,政治处的那份报告也是被王老大亲自压下去的,不过你晓得,上面也并非王老大能够一言决之,还有别的人……”

宋副司长口中的“别的人”,我晓得指的其实是龙虎山一脉那些身居高位的家伙,这些年来我的表现优异,反而显得同出龙虎山的赵承风过于平庸了许多,倘若能够将我从一线拉下来,这对赵承风的仕途其实最有益处,也能打压茅山一脉在朝堂影响力的扩张。

官场凶险,我晓得宋副司长这也是一番好意,连忙道谢,挂了电话之后,车也赶到了实验室所在的大楼前,我跟林豪匆匆下车离去,张励耘在门口守候,瞧见我过来,连忙上前来打招呼,并代为引路。我跟着他一路上了电梯,然后问到底查到了什么情况,弄得这般匆忙?张励耘苦笑着说道:“技术方面的事情,还是让阿伊紫洛来给你讲吧,她是当老师的,一套一套,我听着也头晕。”

我不再说话,等电梯停了,一路来到了实验室,推门而入,却见到那个留着大辫子的矮个儿女子正穿着一件白大褂,专心致志地看显微镜呢,听到张励耘说我来了,朝着我点了点头,说道:“陈组长,你稍等,我处理完这个标本再说。”

我点头,不打扰她的工作,打量这个生物实验室。

这儿并不是市局的地方,而是通过关系从一家生物研究机构那儿借调过来的,里面好多精密设备,面积也足有两个教室那般大,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房间,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大厅里,操作台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标本,有玻璃器皿装着的,也有结晶、溶液以及多种形态……看得出来,阿伊紫洛的确是很有水平的,而且与我想象中的蛊师,有着很大的区别。

相比传统的养蛊人,阿伊紫洛更像是通过科学手段来进行研究的专家学者,将神秘诡异的蛊毒变成了更加直观的东西来。

忙了足有四五分钟,阿伊紫洛方才放下手头的工作,从工作台下面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我,我低头匆匆翻看了一下,上面由各种图片和表格统计组成,接着听到她跟我解释道:“蝗虫属于直翅目昆虫中的蝗科,种类很多,全世界有超过一万种,然而大致可以分为长角蝗虫和短角蝗虫,在我国常见的有东亚飞蝗、红后负蝗、台湾大蝗、拟稻蝗等几个种类,但是听过我这几天对东营蝗灾中出现的蝗虫进行研究分析,发现这次爆发的蝗虫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飞蝗——简单来说,它是一种从未有发现的新型蝗虫!”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消息倘若是听在一个生物学家的耳中,必然会为一个新物种的发现而兴奋异常,然而却不在我的兴趣范围之内,情况倘若只是如此,却也引不起我的兴致。

见我无动于衷,阿伊紫洛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我的态度,不过还是继续说道:“你看这放大之后的照片,普通的飞蝗有六条腿,躯体分头、胸、腹三部分,胸部有两对翅,前翅为角质,后翅为膜质,然而此次发现的飞蝗却是有七条腿,我们发现在它的头部居然多出一根节肢,这情况十分罕见,这几日我也一直都在研究,直到今天,终于才有所发现……”

说完话,她将手上的橡皮手套给脱掉,双手结了一个古怪的法印,接着念念有词,这时竟然从她的胸口处爬出了一条蜈蚣一般的火红小虫来,顺着她洁白的肌肤一直游走到了她的手臂之上。

这骤然而出的小虫惊了我一下,下意识地眯眼瞧去,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敌意,那小虫上半身陡然直起,一双芝麻大的红眼睛朝我瞪来,泛着邪异光芒,阿伊紫洛连忙安抚那小虫,修长的手指在这虫身之上抚摸了好几下,那小虫才顺服地从她的手掌上游走,来到了操作台前的一方器皿里去。

那器皿里有十多只蝗虫的尸体,而小虫则一口一口地咬着,阿伊紫洛则在旁边给我解释道:“我的这草莓福利视频头赤蜈蛊能够精炼和提纯大部分的生物毒素,我发现在那多出的节肢里面,竟然有着一种新型的毒素……”

她话还没说完,那条火红小虫便在旁边的载玻片上面吐出了一滴碧青色的液体来,接着阿伊紫洛跟我讲了一大堆的毒素情况,听得我一阵头晕眼花,最后她终于说出了一个结论:“所以我相信,这一场蝗灾的最终目的,恐怕是人为制造出大量的毒源来,从而给某种蛊虫提供食物,而根据这样的规模,只怕那种蛊虫不会太过于简单……”

我听她说起,突然想到了射入胖妞喉中的那道金光,赶忙对她提及,听到了我的描述之后,阿伊紫洛的脸色一阵剧变,手下意识地扶住操作台,惊恐地说道:“天啊,那人不会在炼制金蚕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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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说起来,更多的是却是运气,不过,卡莫夫显然手气不好,抓到的居然是只能尝一口的签。

“哇!”卡莫夫无奈的说道,“这个可太遗憾了,那我准备好的那么多美食怎么办?”

“别管他,把他轰出去就行了!”李正熙笑嘻嘻的说着,还对制作组的其他人说道:“你们应该赞成我的意见吧,不然,大家可就都没得吃了!”

“我们都支持会长!”制作组的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惹的在场的人都笑了。

最后,罗英石只好无奈的用另一个条件,那就是李正熙和卡莫夫都表演一个,前者是唱三首歌,而卡莫夫需要跳一个巴西的桑巴舞。

对于这个,大家当然都是没有任何异议,于是,招待晚宴终于欢乐的开始了。

巴西的美食可不少,最出名的,自然是巴发亚地区的特色美食,其中,作为巴西的国菜,“feijoada”对于巴西人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

那是巴西人的午餐必须要吃的,按他们的说法,要是一天不吃,那就干活都没劲。

“feijoada”在中国又叫做黑豆大餐,乃是用巴西人最爱的黑豆和树薯粉,搭配新鲜的牛、鸡或鱼肉,或者是牛肉干、香肠、卤猪肉,然后再加上一些香料调味,入锅烹饪熟了之后,就成了。

非常非常香,因为放了各种肉,口感也很劲道。

除此之外,卡莫夫市长介绍的巴西风味椰奶虾也是个不错的没事,他是是用黑豆,大米等磨出来的汁,然后加上肉等熬成的超级浓郁的汤料,然后再煮上美味的虾和椰子做成的。

又香又甜,不过稍稍有些腻,有些人可能吃不了多少。也可能吃不惯,但是,如果拌米饭吃的话,那就超棒了。

其中。最符合韩国人口味的,大概就是炸鸡肉包了,那是用切碎的鸡肉、番茄酱、洋葱、西洋香菜叶、奶酪和深炸的土豆泥做成。

真正的又香又脆又美味,宋智孝他们都吃了好几个。

一边吃,一边聊。没一会儿,卡莫夫市长把李正熙带到了一个水果桌前,桌子上紫红色的浆果,还有一些同样的浆果制成的果冰。

卡莫夫对李正熙俏皮的眨眨眼,“李博士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李正熙乐了,笑着点点头,“我在哈佛的时候就吃过,不过,波士顿还是挺稀罕的,听说这边很多。是巴西人最喜欢的果实之一!”

樱桃小视频污污“李博士果然是博学!”卡莫夫嘿嘿一笑,刘在石他们立刻就好奇了,金济东却是在李正熙家里吃过,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反正呢,这是男人的宝贝,吃了对男人有好处!”金济东嘿嘿笑道,然后抓起一把就吃,骂一会儿,嘴边都是触目惊心的紫红色,就像是在流血一样。很恐怖。

宋智孝撇撇嘴,但男人们却很兴奋,可管不了那么多。

这果子叫做阿萨伊,乃是巴西人的又一大挚爱。

它富含维生素。又有着壮*阳的效果,巴西人称之为“亚马逊河上的伟*哥”,可见它的犀利。

这个果子的味道有点怪,酸涩中带着甜,又有些微苦,总之很复杂。但又不难吃。

李正熙随便吃了几颗就打住了,金钟民他们却乐滋滋在那边大吃大嚼的,还嘻嘻的说着些什么。

巴西烤肉,这个可是享誉全世界的,卡莫夫先生自然是不会忘了这个,烤牛臀帽、牛排、牛肩峰、鹿肉,羊腿等18道烤肉全部都上了,然后再配上巴西烩黑豆、巴西酿节瓜、香槟焗雪鱼、薯泥等多种西式菜肴及甜点、水果、巴西香茶和正宗巴西咖啡等等,总之,无比的丰盛,宾主尽欢。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大家才高高兴兴的散场,有几个还喝醉了,不过,考虑到明天中午又要吃大餐,所以,中午前是可以随便睡的,那也没关系了。

罗英石都给灌了好些酒,走路都一晃一晃的,李正熙很是怀疑就算是这小子打算折磨大家,七点就起床,他自己起不起得来。

李正熙倒是克制的很好,紧紧是喝了个微醺,倒不是怕因为喝醉了犯错误,而是因为礼仪。

今天可是有卡莫夫在,等于就是一个非正式的官方晚宴,那么,作为主宾如果喝醉的话,只会让人家笑话。

卡莫夫也很克制,虽然他敬酒的时候很热情,何况,那家伙的酒量比李正熙厉害多了。

官邸旁的贵宾招待处,跟总统府那边都不远,非常的高档而奢华,李正熙他们被安排在了其中最奢华的一栋楼里。

一栋楼有三层,每一层有好几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大别墅一样,浴室,泳池,单独的洗手间,吧台,会议室之类的,都非常的齐全。

李正熙和宋智孝独自在三楼,金济东原本也打算上去的,看着宋智孝歪歪扭扭的扒拉在李正熙身上,他就直接转身下了二楼,还踢了金钟民一脚,没让他上去。

李正熙一开始也没察觉,等上去了才知道,不过也不觉得有啥,何况,宋智孝只是累了,并没有喝醉,还揉着肚子说吃太多了,跟他撒娇。

李正熙直接把她抱着丢床上,然后笑嘻嘻的跑了出来。

一天一夜在飞机上折腾,因为是私人飞机,还是比较舒服的,但在空中毕竟不如地上,那是人的习惯,加上喝了酒,玩了这么久,他也有些累了。

洗洗刷刷之后,就迅速的爬上了舒舒服服的大床,看起来是新换过的很好的被子,还有着淡淡的香气,很厚,也因此特别的柔软,倒在上面,就舒服的让人感慨了一声。

翻了滚啊的,跟个小孩子似的,有一会儿,正准备钻进被子睡觉,外面有人敲门,打开了,是宋智孝。

她穿着睡衣站在外面,打开门之后,就直接赖他身上了。

“干嘛呢?”李正熙轻笑一声。

“睡不着!”宋智孝撅着嘴,脸上酡红,身体还在他身上扭啊扭的,撒着娇,“睡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些怕!”

李正熙笑了笑,还没说话,她又突然从他身上跳下来,然后跑到了他的床上,娇声叫道:“哇,你这里比我那里要舒服哎,太不公平了!”

“你确定!”李正熙无语的耸耸肩,“如果这样,那你睡这里好了,我去你那边!”

“那可不行,别人看到你从我房间里出来会误会的!”宋智孝这么说着,却突然咬着唇,拉着他躺了下来。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们换个房间而已,又怎么会误会!”李正熙知道她借着酒劲才这么大胆,也故意这么说。

宋智孝却撇撇嘴,“我才没醉呢!”

然后突然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在他都一愣的时候,才说道:“老实说啊,你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我!”

“很喜欢,但不是爱!”李正熙断然说道,准备断了她的念想。

“我就知道是这样!”宋智孝很不爽的扁扁嘴,然后用力的打了他胸口一下,眼神里有哀愁,不过,很快又咬着唇,跟他说道:“我,嗯,反正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这个让李正熙怎么好回答,迟疑间,宋智孝已经凑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就亲。

很热情,甚至是很狂野,好一会儿,因为实在是呼吸不过来了,她才离开了,眼睛却愈发的疯狂。

李正熙拍了拍她俏丽的脸,想让她清醒些,说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

“我知道!”宋智孝打断了他,咬着唇,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悲伤,半晌,才接道:“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也知道,或许这样之后,我们就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跟你撒娇,跟你胡闹了……!”

“但我就是喜欢你,越来越不可自拔了,很多时候我都控制不了我自己,”她的情绪不算激动,但言语中的情感却非常浓烈,“我还想起我一开始特别讨厌你的事情,如果一直那样就好了,可是,也许是因为特别的讨厌,所以一直记在心里,慢慢的,他就忘不了了,然后又变了,变得很疯狂。”

迷离却又坚定的眼神盯着他,“我其实很努力的想要躲开的,可是没办法,也想要不见你算了,可是又做不到,你给我打电话,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何况,我们总是半个月要见一次。”

李正熙无奈的笑笑,被美女喜欢是很骄傲的事情,或许还是很多人值得高兴,骄傲的事情,但他却有些无奈。

但是,宋智孝不等他说话,就掩住他的嘴,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我就是想跟你说出来,大胆一次,韩国女人可不是美国女人,这样是需要勇气的,你知道吗?”

突然脸又红了,咬着唇,都不敢看他的避开了眼睛,羞怯的说道:“以后,如果我还是忘不了你,或许,我也会像智苑姐那样,给你生个小孩……!”

李正熙苦笑,宋智孝却羞的捂着脸藏进他的怀里,还一把抓住被子,把他们两个都罩在了里面,然后,她又扭了扭的,缠在了他身上,送上了香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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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载蝶恋花直播间

  

一直跟随左右的心腹手下剑奴眼观鼻鼻观心抱剑静立一旁,随着主子从日出一直站到夕阳西下,不言不语。

忽而轻轻叹了口气“剑奴,我是不是等不到了?”

语气里竟然有了浓浓的哀伤,一丝不忍的绝望。是他把她葬送了么?事情明明可以不这样的。他明明已经让子墨代替了她,她可以不进皇陵的,可以不用那么恐惧的经历这一切的。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该死的不听他的话呢?

她没吃毒药,就算进了皇陵,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完全可以等到他计划成功后去救她的。可是为什么他成功了,搜遍猫咪网站官网最新皇陵,她却不见了?

她去了哪里,她为什么没在皇陵,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双拳蓦的握紧,这个女人,如果你还活着,天上地下,我是否还能找到你,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么?

义云虽然在问剑奴,更多的是在问自己。剑奴没回答。他是个沉默的男人,纵然心中有想法,他从不说。在主子面前,只有接受任务和完成任务的时候,简单的回答是或不是。

剑奴忽然动了动,长剑变抱为握,轻轻挑眉。义云察觉异样,回过身来。小路清幽,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从远处踽踽而行,一点一点,在他眼中放大。

义云定定的站在原地,远处的女子巧笑倩兮,行走间顾盼风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这一刻,任你天地华光,也不上美人的一颦一笑。她美极了。

她就在柳树亭外站定,义云就在柳树亭内,一动不动。她的眼里有他,他的眼里有她。只有她。

握着羽扇的手蓦的收紧,一张俊脸紧绷,看对面的女子巧笑倩兮,灿若桃花。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忍不住上前,他要看的真切,这是真的。

时间就此停驻吧,他不愿意这醒来一切不是真的。

女子缓缓进入亭内,男子上前,羽扇落地,双手蓦地握紧,缓缓伸出,面前的女子笑着说“义云,我回来了。”终于将她揽在怀里。

她回来了。

失魂落魄的日子,他终于盼到她回来了。他终是把她寻回来了。

然面对她,终是无话。他只能对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女子落泪。轻轻滴落,她能不能感受到,他是在乎她的?

他也是爱她的麽?是真的麽?

“以后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男子轻轻的说,一种祈求,一种承诺。

女子在怀中紧绷了身子,轻轻“嗯”了一声。

“十里红妆,这一次,新娘还是你,新郎是我。”男子忽然霸道的说着。指尖挑起面前女子的俏脸,一脸霸道认真的说着。狭长的桃花眸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决绝和深情。“我说过,只要你活着,我定娶你为妻的。”

女子眼中噙满泪水,望着男人的俊脸,这一刻,她经历了千山万水,她终是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成全了她的心,她的爱。

她爱他,用她所有的一切,卑微的,坚定的,所有。他给予她回应,用他独有的霸道和承诺。

他是不是也开始爱她了?

轻轻抚上他的脸,他的脸是那么好看。曾经深深的眷恋过,悄悄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只为了他偶尔经过能偷偷看到他的身影,多少个不能入眠的夜,房顶一抹苍凉的身影,一管冰凉的玉笛,吹上一首《流年》天上的星星是他的眸,她幻想他在凝望她。他和姐姐安洛洛的婚约,她躲起来偷偷哭泣,母亲坟前哀伤绝望的孤寂,面前一抹云锦的幽魂。那一夜毫无退路的春宵,她拥有了他,却也真真切切失去了他。他的心里定是将她视若尘埃。她卑微的祈求,他能为她停留半刻,为了他,宁愿为棋。

此刻,真切的他就在她眼前。他说,我定娶你为妻。

他也爱上她了么?

安妙妙轻轻颤抖着。就算是一场梦,她甘愿沉沦。

剑奴忽然身形一动,抱剑定定站在两人身后,挡住了什么。义云抬眸看了看,眼梢一挑。安妙妙立马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涨红了脸。梁奕诺一脸贱笑的坐在凉亭的长石条上,斜斜倚靠亭柱,翘着二郎腿,一颗一颗花生被他抛起老高,然后问问的落进他的嘴里。看着面前一幕情意绵绵的好戏,他轻轻“嗤”了一声,带着不屑疼痛的冷漠。

见二人终于诉完衷肠,他眉梢一挑,一颗花生入口,懒散的嘲讽淡淡出口“啧啧,佳人投怀送抱,王爷情深意切,还真是被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安妙妙闻言,俏脸涨的通红,“再乱说,撕了你的嘴!”抡起小粉拳,底气不足的威胁。

这个外表正经内心邪恶的登徒子,总能轻易挑起她的怒火,让她火大的跳脚,偏偏技不如人,老也打不赢他。此刻正郎情妾意呢,他偏偏来大煞风景的搅和,真真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哟哟,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这么快的。”梁奕诺弹了一颗花生,又稳稳落入口中,“好歹也是我帮你俩牵线搭桥的,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的。你说是不是,睿王?”

义云闻言,心下了然,双手抱拳,满面春风“本王自是多谢义士援手。不知义士高姓大名?”

梁奕诺贱贱的笑,“我嘛!贱名梁奕诺,江湖人称采花贼。援手谈不上,能碰上个这么美的女子,还是我走了狗屎运呢。”眉梢一挑,不怕死的冲安妙妙露出迷人一笑“你说是不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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